未若他年雪、

【巍澜衍生】花无谢 x 裴文德 小甜饼(一发完)

又名《无论失不失忆我都要和你过日子》

设定在裴裴剃头之后╮(╯_╰)╭
首先,对花满天的身世做了修改,其次
前部分略显压抑,后期就是无脑小甜饼啦。

ooc是有的,毕竟我基本没看过《花谢花飞花满天》

哪,没问题的话看正文吧

清晨的金山寺,晨钟还没有敲响,一个小厮打扮的人匆匆冲进寺里,拉住一个打水的小和尚“小师父,打扰一下,圣僧在吗?”“圣僧在禅房。”“能不能帮我通报一下,我家二少爷中邪了,请圣僧前去驱邪。”“您家少爷是?”“我家少爷花无谢。”“好的,施主请稍等。”小和尚放下水桶,走过几个转角,进了一间禅房。不久,房门打开,一个身着白色袈裟的年轻僧人从房中走出,“施主是花家的?”“是。”“施主带路吧。”“圣僧请。”小厮弯着腰毕恭毕敬地跑在前面,“嗯。”僧人大气不喘地走在他身后,手上的佛珠仍平稳的转动。“圣僧是习武之人?”“都是前尘,无须再提。”僧人神色如常,“是奴才多嘴了,圣僧恕罪。”小厮心中却警钟大作,额上划过一滴冷汗,“无妨。”

“圣僧这边请。”小厮引着他穿过正厅,走到一间厢房门口,“嗯。”那小厮退下,僧人伸手推开门,“花施主,你又胡闹。”门内的人斜靠在塌上,着正装,发髻上插着一根无暇的白玉簪,怎么都不像中邪的样子。“文德,我不这样说,你才不会来看我。”花无谢从塌上一跃而起,拽住裴文德的袖子,强行把他拉到窗前,“本来呢,是想和你共饮美酒,但是转念一想,你都出家了,肯定不能喝酒;所以,我沏了茶,上好的龙井,尝尝。”“多谢花施主。”裴文德伏下身,端起茶轻轻抿了一口,“跟我客气什么?”花无谢拍拍他的肩膀,亲昵地凑在他耳边,“花施主,莫要再胡闹。”裴文德不适地后退,耳根隐隐泛红,却皱起眉头,“文德,你……真的爱上那只蛇妖了吗?”“花施主,贫僧是出家人,早断了七情六欲。”裴文德放下茶盏,生分地向他拱手,“多谢花施主盛情款待,若无事,贫僧便先告退了。”“文德……我的心思,你早就知道的。”花无谢眉眼里的光彩黯淡下来,“你拜的佛,真的能救天下吗?”“休要口出狂言!阿弥陀佛。”裴文德面露不悦,手却在颤抖,“文德,那你帮我问问他,他救得了天下,又为何会有人衣不遮体,有人因战乱家破人亡,无家可归,为何官僚相互无人指出,为何伸张正义的人横尸街头……”花无谢愈发激动,白皙的脸颊涨得彤红,“花施主!”裴文德打断他,语气决绝而冷酷,花无谢怔住,眸中划过一丝难过,良久,叹气,“文德,我要走了。”“花施主……是要去哪?”“我要出征了,裴相和我爹不和,恰巧北方匈奴进犯,裴相进谏陛下,力荐我花家挂帅,可是天下谁人不知,花家只有我一个嫡出男子……文德,此去凶多吉少,有些话我想早早告诉你。”“……”明知他要说什么,裴文德却罕见地没有拒绝,不知是愧疚还是什么纠缠在心中,解不开,越细想越揪心,“我心悦你,文德,你呢?”花无谢终究是个名门公子,性子里有些轻浮也在常理之中,但这话,裴文德是真没料想会在他这里听到,“花施主,请自重。”“……我明白了。”听他这般说,花无谢反倒释然了,“法师慢走。”“施主不用送了,贫僧在这里预祝施主北上带吴钩,早日凯旋归来。”裴文德快步离开,门未合上,花无谢无力地跌坐在地上,笑着从柜子里翻出酒壶,仰头饮下,泪水混着美酒落入口中,洗尽他用来自我安慰的欢笑。

仿佛一夜成长,第二天花府的人惊喜地发现,风流不羁的花二少如同换了个人,视察军队,招兵买马,一切亲力亲为。出征那天,裴文德也在城内送他,隔着层层人海,花无谢回头,模模糊糊的一眼,没有求证,微微勾起唇角。文德,愿我死后,你的佛能渡我。

出乎所有人意料,花无谢一路大捷,直逼匈奴议和,同样出乎所有人意料,匈奴大将言而无信,在谈判时突然对花无谢动手,长剑刺穿他的肩胛,剑上的西域奇毒几乎夺去了他半条命,于是即刻返程,宫里的太医忙得不可开交,总算救回了一条命。

在某个风和日丽的正午,沉睡了多天的花少爷睁开了双眼,“娘,无谢醒了!”谢千寻端着小菜走进房间时,恰好对上花无谢茫然的目光,手一抖盘子落在地上,她丝毫不在意,向正厅跑去,不一会,花府上下全都知道花无谢醒了,花无谢北上追击匈奴立了大功,陛下很早就下旨封他为镇北候,但那时他重伤,花府便替他接了旨,如今他伤好了,也该上朝拜见陛下,入住新的府邸。

早些时日,匈奴见强攻无效,迎娶诸意公主和亲,和平止战。花无谢醒了,皇上也是欢喜,当天设了庆功宴,觥筹交错间,花无谢发现裴相身后坐着一个人,有点眼熟,“娘,那是谁?”“那位是裴相之子裴文德,原先出了家,又还了俗。”“哦这样啊。”头有些痛,像是遗忘了什么,

“花卿。”皇上喝得有些醉了,“臣在。”花无谢立刻放下酒杯,跪直身体,“你年纪也不小了,朕想赠你一段姻缘,你可愿意?”“臣不甚荣幸。”“倾城,你来。”“父皇。”“花卿,你看朕这公主如何?”“公主殿下花容月貌,乃绝世佳人。”“花卿好口才,那朕这公主配你如何?”“父皇~”倾城娇羞的模样逗笑了皇上,“您别闹了,人家,人家早心有所属了。”“哦?说来让朕听听,是那个幸运儿偷走了朕宝贝女儿的心。”“是……花家庶子花满天。”“……”殿下一片唏嘘,堂堂公主殿下竟芳心暗许于一个庶子,这明摆着是让花无谢难堪,想磨平他的锋芒,“胡闹!”皇上虽是在训斥她,但所有人都明白这不过是作给花无谢看,“你这让花卿颜面何存?!他乃谪子,出身比那花满天不知好了多少。”“陛下,公主殿下既已看上臣的庶兄,依臣愚见,便由他们去吧,皇上有这份心,臣已经很知足了。”花尚书身体抱恙,出门前千叮咛万嘱咐花无谢即使心中一万个不愿意面子功夫也一定要做足,“唉,你呀,看这多好的一段姻缘……不过朕既然答应了花卿,说到就该做到,花卿,这文武百官之子你可有心仪?告诉朕,朕将其许配给你。”皇上宠溺地看了一眼倾城公主,转过头再次看向花无谢,“谢陛下,臣确是有一人相求。”“何人?”“裴相之子,裴文德。”大殿内一下安静了,皇上意味深长地看过脸色难看的裴相和他身后的人,“花卿此话当真?”“回陛下,臣不过一风流公子,能得陛下重用不知是几世修来的福气,如今战乱已平,臣只想安稳度日,并无鸿鹄之志。”“花尚书生了个好儿子啊!传朕旨意,裴相之子裴文德与镇北候花无谢天造地设,即日成婚。”“陛下!万万不可,老臣只有文德一个儿子,怎能嫁给镇北候……”“裴相,朕的决定你也要干涉吗?!”皇上一扫之前的醉意,目光如炬,裴相神色一僵,意识到自己进了圈套,手忙脚乱地伏在殿下,“老臣不敢。”“不敢便好,花卿,来,借一步说话。”“谢陛下。”花无谢拎起袍角,跟在皇上身后进入后殿……

“花卿,你可知罪?”一离开众人的视线,皇上就收起笑意,“臣惶恐,臣不过是为陛下着想,想为陛下分忧罢了。”“你倒是牙尖嘴利,那你说说,朕有什么忧要你来分?”“花家与裴家不对付,相信陛下早有耳闻,臣凯旋,裴相必会有所作为,而裴相的野心……裴相已至知天命的年纪,这般想来,裴家只有一子可继承家业,若是此人嫁于他人,那么裴相即使有野心,怕是也要缓缓了。要说如何让裴相之子出嫁,臣便是最好的借口,这样一来,臣不仅有了夫人,还能为陛下解除忧虑。”“花卿,你真是好计谋啊。”“陛下多虑了,臣真的是心仪裴文德才会提出请求,陛下既将他许给臣,臣定视他为珍宝,不让他受一点委屈。”花无谢跪在皇上脚下,看似底气十足,冷汗却流进了眼睛,眨了眨,不敢伸手揉,“真是难为你了,朕赏你黄金万两,绫罗百匹,可好?”“多谢陛下。”暗自呼了口气,谢了恩赶忙回到大殿上。“无谢,委屈你了。”花夫人紧紧握住他的手,用手帕替他擦拭额角,“没事,娘,放心吧。”

这场婚礼开始得十分匆忙,两个男子,不被世俗认可,尽管大多数人都猜他们有苦衷。于是谁也没想到,皇上会亲自到来。当金黄色的车撵使至镇北候府前时,所有人都吓了一跳,“陛下。”花无谢穿着大红喜服跪在撵前,“花卿,今日是你大喜之日,不必管朕,赶紧去迎娶裴公子吧。”“谢陛下。”本来都打算省略的流程在皇上的出现后又不得不补充齐全,裴文德束着红色的发冠迈过火盆,周边的客人也好,奴才也好,都绷着脸努力不笑,这么违和的画面,真是第一次见。

“春宵一刻值千金,花卿,入洞房吧。”有皇上此言,没有人敢说不,天还未黑透,花无谢就被推进了洞房。

“你如愿以偿了。”裴文德正襟危坐在床上,神色怎么看都像是赴死,“别这么无情,我可是为了裴家好,不然我才不会娶一个男人。”花无谢喝了点酒,房间迷人的熏香让他感到燥热,三两下扯开腰带,露出白色的内衬,“你不是说,说你心悦我吗?”“我的天,我怎么会心悦一个男人?”花无谢坐到窗边,推开窗子,凉风吹散了他的酒意,“我之前见过你吗?”“你……不记得我了?”“记得啊,裴相之子裴文德嘛。”……“宴会之事,多谢了。”藏起眼底的失落,裴文德有些羞涩地偏过头,“裴少爷,如今我们是一家人,不必客气。”花无谢绕到床的另一侧,“放心,我什么都不做,睡觉。”见他说睡真的就入睡了,裴文德轻轻笑了笑,吹了蜡烛,也躺下合上眼。

三更时分,花无谢热醒,起身去倒水,却发现身侧的人也坐起身,双眼通红,“怎么,你也热的睡不着了吗?”“没有。”“那早点睡吧,明天还得早起去给我爹娘请安。”躺回床上,手被身边的人握住,“我睡不着。”“怎么了,不习惯吗?要不我去书房睡?”“不是不用,就是有点燥。”“……容我找找……你躺下,我吹曲子给你听。”花无谢打开衣橱翻了一会,找到一根通体碧绿的笛子,“以前啊,我睡不着的时候我哥都是这样哄我的,可灵了。”笛声温婉悦耳,拂去所有的不安,“谢谢。”“……”花无谢笑了,眉眼里暖暖的,手上动作却没有慢下来,裴文德闭上眼,终于入了梦乡。

次日,花府正厅,花尚书和花夫人坐在上座,裴文德别扭地跪下,递上茶盏,“爹娘,请用茶。”两人却像没有听见似的,并不接,“爹娘,你们不要为难文德了,你们再这样,我也不回来了。”花无谢看不下去了,陪他一起跪下,“无谢,你,你这是要气死为娘啊!”花夫人气不打一处,自己养大的儿子胳膊肘却往外拐,换作是谁都不能忍,“娘,您放心吧,我和文德会好好过日子的。”“滚!别再回来碍眼了。”花尚书接过茶,一手指向门外。“谢谢爹。”

坐在回府的马车上,裴文德突然将手覆上花无谢的手臂,“?”“无谢,我们会好好过日子的。”“嗯好。”

fin.

最后的最后,能不能求个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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